在美国司法部诉谷歌的反垄断审判中,一名Facebook前广告高管出席作证,称由于谷歌对在线广告技术上的垄断,就连Facebook都无法成功地与谷歌竞争。
此外,这位高管还揭露了Facebook母公司Meta与谷歌于2018年达成的一项秘密协议(当时Facebook还未改名为Meta)。
Audience Network是Facebook的一个广告服务产品,不仅允许广告商能够在Facebook或Instagram上投放广告,还允许广告商们在Facebook以外的第三方应用和网站上展示广告。
但到2017年,Facebook“放弃挣扎”并得出结论,由于谷歌的垄断地位,以及这家搜索巨头在广告工具方面的优势,Facebook难以与谷歌展开有效竞争。Boland指出,谷歌的工具让它“有机会挑选最好的产品”。
Boland对弗吉尼亚州联邦法院法官Leonie Brinkema指出,谷歌的广告交易平台就好比:谷歌能够在其他人有机会购买之前就从从箱子中挑选出30个最好的苹果,而箱中剩下的只有烂可以挑选了。
此外,Boland还透露了Facebook和谷歌间签署的一项秘密条款。在已知无法有效竞争的前提下,Facebook和谷歌之间进行了一场为期6个月的谈判,Boland全程参与其中,最终于2018年签署了一项协议。
该协议在Facebook内部被称为“Jedi Blue”,内容为:当Facebook通过谷歌交易平台竞标其用于Audience Network内的广告时,能够获得优先待遇。
这份协议的官方名称为“网络竞标协议”,得到了两家公司最高层的批准,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·扎克伯格和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·皮查伊亲自签署了协议。
有意思的是,这笔交易似乎从未摆上台面。饶是谷歌和Facebook分别是在线广告市场的第一大和第二大参与者,这笔交易的具体细节却依旧未在周五的法庭证词中披露tianbo天博全站,法庭文件仅显示,“谷歌希望Facebook向其支付15%的有效媒体成本”。
此前2020年时,一些州检察长曾起诉谷歌涉嫌垄断广告技术市场,并称两家公司的协议违反了反垄断法。这些检察长声称,谷歌向Facebook提出这笔交易,是为了避免Facebook采用一种新技术,而这会削弱谷歌的垄断地位。随后,纽约的一名法官驳回了这些指控,称两家公司达成协议的原因并无不妥。
此外,当美国司法部去年起诉谷歌垄断广告技术市场时,他们并没有指控该协议是反竞争的,而是强调即使是Meta这样规模的科技巨头也无法与之竞争。
日前,新闻集团的前高管Stephanie Layser指出tianbo天博下载,2017年新闻集团曾估计,若放弃与谷歌的广告机构合作,不再受制于谷歌的条条框框,那么新闻集团当年将损失至少900万美元的广告收入。
她认为,谷歌的广告业务让其获益更多,但却伤害了出版商的利益。业内几乎没有人使用其他产品,因为谷歌的出版商广告服务器与谷歌的广告交易平台绑定在一起。
Layser强调,到她离职的时候,新闻集团大约70-80%的广告交易通过谷歌的广告平台进行。但谷歌辩称,这一数据已经过时,大型出版商现在基本都有六个不同的平台来销售广告,相关服务则超过80种。
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集团Gannett的广告高管Tim Wolfe也作证称,Gannett使用谷歌广告服务器已经长达约13年,始终找不到其他现实可行的替代选择。
此外,Trade Desk、康卡斯特和PubMatic等多家公司的员工也在可能出席的证人名单上,还有二十多名谷歌的现任或离职员工等待被“召唤”。